很多肾癌病者在病初无任何病征,但此时癌肿在体内已开始广泛进展,甚至产生肺、骨等处转移征象。除血尿、腰痛和肿块三大典型症状外,肾癌还存在不少非泌尿系统的肾外表现如高热、肝功能异常、贫血、高血压、红细胞增多症和高钙血症等。
1、局部肿瘤引起的症状:
血尿为最常见的症状,可为肉眼血尿和/或镜下血尿。腰痛是因肿瘤长大后肾包膜张力增加或侵犯周围组织而发生,表现为持续性钝痛。肾癌患者腰部或上腹部可触及肿块约为10%,有时可为唯一的症状。精索静脉曲张常发生在左侧,为肿瘤压迫精索静脉引起,为继发性病变,平卧后曲张静脉不消失,表示静脉内有阻塞(或癌栓)。当下腔静脉受侵,可同时有下肢水肿出现。
2、全身毒性症状:
由于肾癌为一高度恶性肿瘤,不少病人求诊时已有明显消瘦、贫血、低热、食欲减退等恶病体质,也可有肺或骨骼转移。发热为肾癌常见的肾外表现之一,有低热或高热,高热者可高达39~40℃,持续不退。
3、内分泌紊乱的症状:
根据大量实验研究和临床报道,肾癌能分泌多种内分泌素引起系列症状,一种肿瘤分泌多种内分泌素是肾细胞癌的特征。肾癌患者合并红细胞增多症的约占2%.10%~15%的肾癌病人有高血压。肾癌患者中的3%~16.8%有高钙血症,且大多为晚期病变。
中国瑶医辨症治疗肾癌坚持治求专方原则!
治求专方是在识别疾病的基础上,按照所辨疾病的不同而施以相应固定不变的主方进行诊治。瑶医治病着眼于疾病变化的基本规律,在治疗上注重寻找每个病的主方,即一疾病一主方,专病专方,使之更好地趋近疾病本质。
所谓病,通常是指人体机能或形态的异常变化或病理形态的诊断学概念。任何疾病都具有自身一定的发展规律及病情演变的大致轮廓,在治疗上有一定规律可循,即每个病都有每个病的基本病因、病机、变化规律、主要治疗方法及专门治疗药物。因此瑶医在治疗过程中强调首先要辨明疾病,即辨病,使用专方治疗,并贯穿于整个治疗过程的始终,不轻意更方换药。如果在治疗过程中出现不同的兼杂证,则在主方基础上灵活加减。治求专方是对瑶医医疗实践中客观规律的高度概括和总结,是对瑶医临床治疗经验的升华。治求专方经过了长期医疗实践的检验,反映了带有普遍性的规律。
中医学现阶段所大力推行辨证论治,但辨证论治自身存在着诸多不确定的因素,具有一定的不清晰性和随机性,易受假象干扰,易受主观因素的影响。辨证论治多侧重于疾病某阶段病情状态的整体认识,重点考虑每个患病个体的机能状态及其所处环境的差异。例如在疾病的发生发展过程中,临床表现多种多样,病情又有轻重缓急的不同,加上四时气候,地理环境、体质因素等,对病情变化会产生不同的影响。但这些因素往往可掩盖疾病内在的病理变化,在某些情况下经过治疗,疾病症状虽可得以缓解、减轻甚或消失,但疾病却不一定真正根除。这使得辨证论治在许多情况下显得较为局限。
同辨证论治相比,辨病论治、治求专方的优势自不待言。首先,治求专方有助于提高临床疗效。以久经考验、行之有效的专方来治疗疾病,可以减少在临床工作中的盲目性,保证了疗效。其次,治求专方也有助于提高医生的技术水平,避免了一些人“胸无定见”、“以人试药”、“以药试病”现象的发生。时下许多医生“惟记方数首,择时尚之药数种,不论何病何症,总以此塞责,偶尔得效,自以为功。其或无效,或至于死,亦诿于病势之常”(《医学源流论?治人必考其验否论》),这种盲目的行为无助于医疗技术的提高,致使医者终生诊病而终生迷惑。
但同时我们也应看到瑶医学自身还存在许多不足之处。传统瑶医学对于疾病的诊察,主要凭借望、闻、问、触,由于方法局限,对疾病认识的深度和广度就会受到限制。有些疾病的早期,已发生器质性病变,却表现为隐匿状态而无法获知,而失去了早期治疗的机会。因此,应在继承已有经验的基础上,结合现代医学的疾病观,吸收现代先进理化检查方法,拓宽诊断视野,从瑶医学角度揭示贯穿于疾病始终的内在规律,同时扬瑶医“专方治专病”之长,更好地提高临床疗效。
瑶医辨症治疗肾癌的方药理论!
瑶族医药渊源流长,具有显著的民族性、传统性与区域性,其形成发展与本民族的生产、生活实践、生态环境及族系密切相关。历代统治阶级执行的民族压迫和民族歧视政策,迫使瑶族先民频繁迁徙,以深山老林为居,与毒蛇猛兽为邻,过着艰苦的游耕生活。瑶民遇到疾病创伤时,主要利用传统的草医草药解除病痛。在长期与恶劣的自然环境和疾病斗争过程中,为了本民族的健康、繁衍,瑶族先民对于一些特殊的人体生理、病理及病因有了初步认识,积累了利用草药防病治病的丰富经验,形成了别具一格的瑶医药。绝大多数瑶族地区都处于封闭自守的经济状态中,受其他民族文化的影响较少,更没有中医或西医的传入。
瑶族主要分布在祖国西南、华中地区的6省区140多个县境内,有213万余人,其中广西瑶族人口占全国瑶族总人口62%以上(设有金秀、恭城等6个瑶族自治县),其余分布在湘(14%)、赣(10.2%)、云(7.5%)、粤(4.7%)、贵(1%)等省。瑶族人主要居住在我国南方山区,地处南亚热带及中亚热带季风湿润气候区。温和的气候,充足的雨量,肥沃的土地,山地庞大,植被繁茂,孕育了丰富而多样的动植物资源。这种多层次、多门类的生态环境,造就了瑶族地区丰富的药材资源,为瑶族人民认识各种植物的性质并利用草木的枝、根、皮、叶、花朵治疗疾病,提供了十分广阔的基础。长期以来,这里的瑶族人民不仅改造了自然,而且经过世世代代的摸索、积累,慢慢地形成了自己特有的民族医药体系,并且很早就以草药同外界进行交流。
长期以来,由于种种原因,瑶族并未形成本民族的特定文字,也没有专门的典籍记载瑶医药的系统理论,但我们仍可在一些古籍中查找到零星的记载。虽然这些记载较为粗略,对内涵丰富的瑶族医药也难免挂一漏万,但从中仍可管窥到源远流长的瑶族医药史。
最早记载瑶族使用草木历史典籍当推《后汉书?南蛮传》。书中记载:瑶族先民“绩木皮,染以草实,好五色衣服。”他们即然会利用木皮来绩衣服,以草实来染五色,那么,会不会拿来“食”,拿来“敷”,拿来“洗”呢?这是非常值得研究的。迨至宋代,经典著作中有关瑶族医药的记载较多,如宋?苏颂《图经本草》称:砂仁“今唯岭南山泽间有之。”可见当时瑶族先民已经知道利用砂仁除瘴、消暑、助消化,并成为岭南山区的特产。作为瑶家一宝的灵香草使用历史悠久,如宋代沈括的《梦溪笔谈》有“唐人谓之玲玲香,亦谓玲子香。”的记载。周去非《岭外代答》则记载了灵香草的生长条件、产地、炮制方法及销路,曰“瑶洞及静江、融州(今融安和大苗山),象州(今石龙),凡深山木阴洳之地,皆可种也”。 新鲜的灵香草气味并不香,经烈日暴晒干也不香,必须将种植所得的灵香草“熏以烟火而阴干之”, 才能香气四溢,方可使用,并可运往山外出售。700多年前,瑶族先民就已掌握了灵香草的特殊炮制方法,至今仍然实用。李时珍的《本草纲目》记载灵香草可作药用,但比瑶族种植、利用灵香草至少迟150~200年。《本草纲目》中记载道:“零香草,又叫香草、零陵香、蕙草,多年生草本植物,香气浓烈,入药驱风散寒、活血止痛。瑶族先民除用灵香草作香料、驱虫、驱蚊外,还用于治疗感冒发热、腹痛、腹泻、头痛、腰痛等疾病及避孕绝育。”在周密《齐东野语》中,有这样的记载:“方春时,瑶女数十,歌啸山谷,以寻药挑菜为事。”可见,在宋代瑶族先民用药已相当普遍。不仅习医之士,就是普遍的平民妇女,都能“以寻药挑菜为事”。这些都充分说明了瑶族医药的悠久历史。
清?李宗《黔记》卷三有“入山采药、沿寨行医”的记载,《曲池县志》卷二云瑶民“负药入城、医治颇效”。这说明当时就出现了一批瑶医队伍,瑶族医者对瑶药的作用已经有了很深的认识。
到了民国时期,1934年庞新民对两广瑶族地区进行了深入的调查研究,在其《两广瑶山调查》中载有:苓香、桂子、桂皮、桂枝、罗汉果、八角、苡米、黄柏、黄连、玉竹、归身、花粉、桔梗(极多)、杜仲、马胎、党杞、大龙伞、小龙伞、两面针、一包针、留雕竹(能止蛇毒,虽极毒之青蛇咬伤,亦可治好)、钩藤、防风、防已、麻黄、五倍子、金叉、八角莲、七趾莲、独脚、双柏、蔚京等草药。一些药材主要产自瑶族地区从名称上也能看出,如“瑶山十大功劳”“大瑶山蜘蛛抱蛋” “瑶山金耳环”; 瑶族山区还有一种特产药材千金草,又叫马尾千金、石耳、桂皮、罗汉果、天花粉,瑶族先民对其种植、采收加工及功用都有很多认识。由于它生长缓慢,且大多数寄生在高大的古树枝桠之上,寻找采集极其困难,因而价格十分昂贵。千金草味苦有毒,多吃能使人昏迷。瑶医将它冲酒服,可治跌打损伤;口含能治牙痛;以少量千金草与猪脚炖食,可作滋补药;孕妇难产,缚之于腹部,还有催生作用。现因瑶山古树被砍较多,千金草已很难采到。“石耳,产于山中之悬崖绝壁目,为瑶山产品之一。因其能治咳嗽病,故价格颇昂。采取石耳为板瑶的特别技能。”(1934年庞新民《两广瑶山调查》)。桂皮,瑶山盛产之桂皮,以其质量之优而闻名,故又有“瑶桂”或“瑶山桂”之称。《桂平县志》中“瑶人生计”记载:“地为桂树,外人来买,必呼其群,宰猪大嚼,约银之多少,剥桂给之。”“地产香菰、苓香草等物,而桂皮最良,以山深林密,饱经风霜,气味醇厚故也。”瑶山桂树,大都采苗移植,移植后要待15年或20年,树高长至约一丈五尺,允径约四寸左右,始能剥皮。以皮薄多油,味清香不燥为上品。瑶医很早就知道,罗汉果煎水煮汁,或与猪肉炖服,用以治疗多年的久咳。罗汉果每年的产量很大。早在清光绪二十八、九年(1902~1903年)大瑶山中的金秀四村,年产量已达1000斤。由上可见,瑶山独特药材名声甚著,药效颇高。
在许多旧地方志及史书中均有记载,如:“瑶人虽有男女居屋,然常移徙不常……善识草药,取以疗人疾,辄效”、“瑶人耕作之暇,入山采药,沿寨行医”。瑶医用药基本上都采用山区盛产的民族药(草药及动物药),并以鲜用及饮片为主、部分经特殊炮制后使用。有资料报道:对湖南的江华、江永、兰山、宁远等地进行瑶药调查,每年的端午药市瑶人卖药盛况空前,仅江华的大小药摊约千余,摆满了县城几里路长,买卖活跃,人员达数千人。说明了瑶族人民利用山区丰富的自然资源,在采集、使用的过程中,扩大了出售品种,并逐渐与治病相结合,形成了既诊病又卖药的瑶医瑶药。在广西金秀、恭城、荔蒲等县至今仍有数百名瑶医(多为盘瑶)在全国各地城镇设摊售药行医。据1993年调查,在金秀县不足5万瑶族人口中就有瑶医247人,其中有205人办领了个体行医执照,除在县内开办了2个瑶医门诊部及32 个瑶医个体诊所外,其余瑶医均在县外售药行医。瑶族医药已由瑶寨走向城镇挂牌开诊。
瑶药历史极其悠久,因受历史条件限制,文献记载的瑶药种类至今仍很有限。据一些瑶族地区的药物资源调查报告统计,查阅有关瑶医药文献进行统计分析,瑶医使用药物品种中土石草,鸟兽虫鱼,无所不包。广西瑶医用药品种已达1392种,其中植物药1336种(隶属于198科716属),动物药43种(隶属32科37属),矿物药4种,其他类9种。植物药中,藻菌、苔藓植物8种(5科7属),蕨类植物63种(26科43属),裸子植物9种(7科8属),双子叶植物1099种(136科577属),单子叶植物157种(24科101属),约占广西药用植物种类的30%。广西民族医药研究所对有关瑶医瑶药发掘整理研究工作不断加强,通过专职瑶医长期的医疗实践并与各民族医药,特别是在与中医药的交流中,不断得到丰富和发展,一些确有疗效的瑶医验方开始得到临床验证,瑶药分类鉴别、药理药化研究工作不断深入。瑶族医药已由原始的经验医药的积累与流传向实验医药纵深发展,逐步形成了具有本民族特色的瑶族医药学。 |